KEL.AME 幻想的部落格

#南涼
#有點人渣南雲X痴情高冷涼野
能接受請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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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中的採訪直播到運動場上的大螢幕, 韓國隊的支持者聽到南雲突如其來的告白不禁為自己的偶像尖叫高呼, 跟球場一旁瞠目結舌的火龍隊造成極大反差。也可能是因為粉絲們過於興奮忙於交頭接耳誰是南雲口中的幸運兒, 因此沒有人發現螢幕邊緣映出不少隊友神情中的困惑和焦慮。

鏡頭前的南雲再次向觀眾席微笑, 但這次臉上的笑意更為深刻, 令隊友為南雲在這個時間點的動作大感疑惑, 下意識好奇地往他揮手的方向遠望。眾人的目光停在那個邊抹淚水邊向隊伍揮手的女孩 - 那個送南雲護腕的女孩。

大家沒有忘記採訪記者的存在, 好好的把笑容生硬地掛在面上, 視線卻到處窺探想要知道涼野現在的心情。雖說只有亞風爐真正得到了涼野親口對南雲感情上的自白, 但兩人之間的細膩, 一般人也很容易猜測到他們有着非常的曖昧。

亞風爐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時, 胸口中的恐懼也不斷膨脹。他猛然轉過頭想查看涼野的反應, 不論對方會抓狂地大叫還是無聲地滴淚亞風爐都有信心馬上將對方從這尷尬的氛圍中脫身。

可是在亞風爐眼前的, 只剩下脫離陽光支配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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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野是在南雲蹦出那句話時轉身離開的。

說是離開, 倒不如是說跑着逃離那個令自己窒息的空間。

他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地在鏡頭或隊友前為南雲送上祝福, 他不知道身為青梅竹馬兼暗戀對方的自己刻下該掛上什麼樣的面具向面對南雲, 對方希望從自己口中聽到什麼? 帶着玩笑意味的恭喜? 一如以往嘲諷的嘴臉? 還是清鬱苦澀的微笑?

涼野一聲不吭的回到火龍隊的休息室, 頭低着, 努力地強忍着在目眶中打轉的淚水不要落下。雙腳停在儲物櫃前, 大腦卻快速地把回憶排山倒海地倒出來, 強迫涼野憶起與南雲相處的時光, 再把幾分鐘前響起的說話來往播放, 在腦海中不止地放大, 漸漸變得響亮, 一下一下敲打涼野的心臟。

「謝謝你」

「我一直的女粉絲」

「現在的女朋友」

涼野俯下身大口喘氣, 明明賽事早在半小時前完結了, 但現在儘儘站着都感覺比平日的高強度訓練還要累人。

手扶着膝抬頭凝視前方, 只看見儲物櫃裡自己背包上的紅色鬱金香掛飾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更是和旁邊淡藍的冰棒掛件格格不入。這是那個混蛋送給自己的, 他送自己冰棒造型的, 說什麼跟自己的性格很像, 一樣冷冰冰的。當時自己冷哼一聲沒有反駁對方, 只是第二天賭氣般到商店街買了個幼稚的鬱金香掛飾和冰棒掛在一起, 然後嘲笑着南雲那可笑的髮型。

涼野咬牙按捺胸口滿溢的心痛, 現在重溫往事只不過是自殘的行為。胡亂地抹走了掛在睫毛上的淚水, 百般說服自己還不能掉淚, 但眼前的紅色實在刺眼得令人討厭。怒意突然激起, 涼野一手扯下了吊在背包的鬱金香用力擲向儲物櫃裡面然後狠狠摔上櫃門, 留下「咚咚」的撞擊聲。

涼野抓起白色的背包就打算早在隊友回來前離開休息室, 卻遲了一步, 與搭着南雲肩膀的後輩撞個滿懷。

「啊! 涼野前輩抱歉!」後輩馬上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下一秒瞄到涼野手上被抓得不成型的背包就驚訝地大叫:「涼野前輩要走了嗎?」

涼野垂着頭, 輕聲地應了一句「嗯」。他不敢抬頭直視後輩身邊的南雲, 他不想從南雲的眼中讀到向世界公佈自己女朋友存在的喜悅, 更不想讓南雲看見自己這紅通的雙眼和自身的狼狽。

涼野被後輩堵在門口處, 自己出不了去隊友也進不來, 不過沒有誰大呼不滿。因為大家要不因為擔心涼野而不敢多嘴哼聲, 要不就是因隊上有人宣佈戀情而興奮着, 沒有在意現在火龍隊整隊都卡在休息室門口。

「涼野前輩好像不太高興?」人群傳出一陣低音的聲線, 「他不知道他跟南雲前輩最要好, 前輩最想從涼野前輩口中聽到祝福嗎? 」

被前額碎髮擋住了視線的涼野沒瞥見是誰說出這番話, 但自己耳朵運作正常當然把話聽到清清楚楚。

原本, 我是打算加入國家隊, 這樣就可以一直和你站在同樣的位置, 佔據最接近你的地方。可是, 現在的你是為了你的小女友才加入代表隊。

原來, 我的決定會被你影響, 但你的考慮中並沒有我。

「恭喜」?「祝福」? 原來南雲晴矢你最想得到我對你戀情的祝福啊! 原來我在心中是這此重要啊!

我不相信你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再蠢的人也會明白我三番兩次和你上床的原因, 然而你還希望我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在這情況下笑着祝福你, 你可真是貪心。

果然, 我並不是如你所說的那麼重要, 在你心中的地位是這麼容易被人取替。

涼野在陰影的遮掩下冷笑了一聲, 是對南雲的失望, 也是對自己自作多情的嘲笑。

既然是你所想的, 我一定會成全你。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犯賤。-

「怎麼會? 我很高興。」涼野抬頭對上南雲的眼睛, 用力扯動嘴角, 勉強咧出一個不成型的笑容。

-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哭。我不要哭。我不能哭。-

儘管眼眶早已紅透, 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的軟弱。這是涼野自版拋棄以來培養出在尊嚴上最後的防線: 第一次流淚是在太陽畏接過那證明自己版離棄的名牌; 第二之是現在 - 凝視着站在人群中, 一臉驕傲幸福的他。

涼野咬緊唇舌來分散心臟蔓延的痛楚, 直到嘗到鐵鏽的腥味才發現嘴唇被自己咬破了。費力把散亂的目光聚焦, 在眼角膜上映出紅髮男孩平靜的臉容, 但已經再沒心情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任何訊息。

「有事, 先走了。」涼野抓着背包側身由門隙縫離開, 沒有回頭, 也沒有留下半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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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野快步走過了走廊, 路上不忘翻出背包裡私家的外衣遮蓋顯眼的運動服。低調的身影順利避過觀眾和工作人員視線的追捕, 踏出體育場後便坐上了公車, 涼野不知道自己乘了幾號的公車, 也不知道這車會駛到那。但這些在刻下都沒所謂, 涼野只想靜下來, 遠離球場上那不是為了球隊勝利的歡呼,  逃離那個自己十多年心念着陪伴着但永遠都不屬於自己的白痴。

跌坐在座位上, 一直抑壓着的淚水終於可以釋放, 連同封存的感情一起發洩出來。涼野埋頭在白色的背包上哭泣, 沒有哭得聲嘶力竭, 只是默默地抽泣。

躲在公車最後座的黑影, 獨自承受回憶的肆虐和失戀的痛心。

大概是哭累了, 涼野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一大半。呆滯地盯着窗外的風景, 計算了自己應該乘了兩個多小時的公車和推算着現在自己的位置。「附近應該有地下鐵。」涼野自言自語道, 說着就站起來下了車往地下鐵站口走去。

涼野給人的感覺大都是「冷靜」, 「一絲不苟」, 「冷酷無情」的印象。相由心生, 涼野自問也大多認同他人給予自己在性格上的定型, 可是惟獨「無情」這個他有所保留。他不是「無」情, 只是動了情而不展露於人, 不論是當時人還是無謂的旁觀者。

多年在球場上的比賽多少也訓練出涼野冷靜思考的能力, 他明白自己的情感需要宣洩所以才會容許自己做出在公眾地方放肆地痛哭, 同時他也明白自己必須正視他和南雲之間的問題。

撫心自問, 涼野自知自己不可能再與南雲合居, 也忍受不了在球隊上南雲三天兩頭地和小女友在自己面前恩愛。南雲已經揚言會加入職業足球隊, 也是說他不會離開韓國這地方。

自己不想面對他, 對方不走, 我走總可以了吧。

涼野抓緊了外套的衣領, 乍暖還寒的天氣還真令人討厭。搓揉雙手想取暖, 卻憶起每年冬天都有個天然火爐貼着自己, 一邊抱怨自己那冰涼的雙腳打擾睡眠, 一邊向自己的方向挪動, 以火滾般的熱度為自己取暖。縱使煩厭, 但十多年的火熱已讓涼野養成習慣, 但現在也只剩下自己, 不可能再以朋友的身份撒嬌, 也許自己應該開始學會獨處, 雖然, 有一點孤獨。

伸進袋子掏出電話, 打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聽了幾聲等待接通的聆聲後得到了沙啞的聲音回應。涼野清了清喉嚨, 喊了聲:「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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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打開了住所的門, 涼野止住了自己習慣性往鞋櫃上的玻璃盤子放鑰匙的動作, 直接把鎖匙塞進褲袋。

反正不會再用了。

說回來涼野也有點感激當初吉良把自己當成實驗體的決定, 造成了老人家悔疚的心態, 對於剛才自己無理的請求沒有多問, 只連聲說好並把事件交給了曈子姐處理, 說什麼不用擔心海外留學的學費問題, 全部都會由他支付。涼野並不是「有事鐘無艷, 無事夏迎春」的人, 當初他和南雲到韓國發展也是向吉良借了點錢, 幾個月後賺回了就馬上還回全數金額, 雖然老人家勸着說是欠他倆的, 他們還是堅決拒絕。他們不想把過往的事當作籌碼來縱容自己不思進取。

涼野撥了通電話給曈子姐, 簡略地交代了自己打算到海外繼續升學的決定。沒料到對方突然踹出一句:

「涼野, 你還好嗎? 我看直播了...」

忘記了曈子姐一向關注着在太陽園長大的我們, 尤其到國外發展的兩個傻子。之前基山說過曈子姐看過每一個有關我和南雲的報導, 看來所言非虛。

涼野對着話筒苦笑了幾聲, 原本打算輕鬆地帶過這個話題, 但心中的苦悶令他自己無法裝作無所謂。站在曾經與他同處的空間, 嗅着混和了他氣味的空氣, 涼野再也無法像在外般堅強。

「曈子姐, 我...不好...我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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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 更新得很~慢~呢~ 感覺自己的拖延症又發作了......
原本預定這次更新是寫到涼野要走的, 但寫着寫羓發現有點多就先更了~

感覺涼野內心的防禦很強, 沒有誰能讓他信賴去發洩情感, 也許只有南雲可以, 但沒有了南雲涼野可以依賴誰? 大概只有一直疼愛着他們的曈子姐了。
啊~ 吉良老頭子變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