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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一篇比較短所以這篇會長一些
就是說佐久間家的事, 因為閃十一原作沒怎麼提及他們的家庭, 所以有很多東西都是腦補出來, 希望沒有漏掉什麼原作的資訊, 和沒有和原作起衝突吧!!!

還有一直忘了說的私設:

- 很多都是我按照着原作(舊作)劇情腦補, 在熱血的劇情上有刪減和增添, 在作者沒有提及的位置上更是有私心的設定。

- 不是設定為國中, 而是高中 (文中有R18 的劇情和其他需要高中年紀才能合理代的劇情) 其實除了年齡上有變動, 其他什麼都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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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與源田, 鬼道他們不一樣, 儘管同為帝國人, 但他並非生於富貴家庭, 家中的環境連小康之家也稱不上。面對如斯劣況要是父母為了家庭要求自己放棄重點學校到普通公立高中, 佐久間還是會點頭同意。要是現在的他能回到以前他更是會跪求母親捨棄那些虛榮, 讓他在公立學校簡簡單單地渡過青春, 而不是在現在忍受着眼睛的痛苦所提醒自己的殘酷。

 

這是佐久間高一剛考進帝國時發生的事。

 

佐久間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人中龍鳳, 但他沒有以此為藉口放任自己, 相反他付出比他人更多的努力向上爬, 希望自己在學業和足球上的造詣能使父母驕傲。可惜期望愈大, 失望愈大, 佐久間看着自己被住宅區普通公立高中錄取的通知單, 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雙眼盯着「公立高中」的四個漢字出神。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被上天眷顧, 功虧一簣的感覺令他不禁嘲笑以前為學業拼命的自己。
就在佐久間天真地為自己未能滿足母親的期望而自責, 單純的以為自己的好母親跟其他父母一樣是「恨鐵不成鋼」時, 他被母親帶到一間外表普通的「事務所」, 還未能問出什麼佐久暗就被對方突如其來地捅了一針。佐久間能夠感受到高濃度的麻藥迅速奪去自己的知覺, 下意識向親人求救時他看到的不是向自己撲來想要保護的母親, 而是一臉冷靜地看着自己倒下的女人。直至被搬上冰冷的鐵造櫃檯他的母親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只是冷眼俯視一切, 包括即將被手術刀割開身體的自己。

 

佐久間從小依賴的信仰, 那個年輕而嚴厲的母親, 剎那間在他的心中崩塌成沙。

 

佐久間醒過來後, 雙眼視野變得狹窄, 他感覺到自己有一隻眼睛失去了視覺, 並非單純的失去色彩戌對焦能力, 而是完全沒有感光功能; 另一邊的情況比右邊的好, 雖然視力比以前的差但總算能夠辨認東西。佐久間忍着頭殼裡的劇痛撐起身子, 撫上額頭的手觸不到皮膚卻碰到層層紗布, 瞇起剩下的眼睛努力審視自己四肢, 不意外地發視手臂上包紮妥當的白布。佐久間能從肌肉的痛感猜到那部份的身體遭受了什麼折磨, 針孔的刺痛和痕癢讓佐久間不禁隔靴搔癢地抓撓紗布, 卻因小看了發炎的傷口而痛得龇牙咧嘴。伏在病床邊的源田一直只是淺眠, 因此佐久間起床不小的動靜弄醒了他。

 

「醒了? 佐久間你真的醒了? 太好了!」源田一把抱着神志還未回歸肉體的佐久間, 想要確定對方是真的存在, 沒有失去四肢也沒有斷送生命。只是對於認識了不出半年的源田出乎意料的擁抱, 佐久間當時只感到錯愕和尷尬。

「我去叫醫生來幫你檢查。」源田按了病床前的傳呼按鈕。伸手的時候佐久間覺得自己仿佛被籠罩於某人的陰影之下, 源田的前胸碰上床上人兒的鼻尖, 讓自己的氣息一下子闖進了佐久間的世界。
佐久間難為情地別過頭, 痛感未去的頭腦更為混亂。

「佐久間,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源田坐下來後一臉憂心的看着佐久間, 問題的字眼仿佛源田知道什麼內幕一樣, 但又擔憂對方接受不了而想要試探一下。

 

佐久間思緒雖然混亂但失去意識前的景象還能依稀記得 - 那莫名其妙的一針, 自己那個袖手旁觀的母親, 冰冷如雪的手術桌。佐久間不語, 但他心裡已有結論, 儘管這顛覆了自己至今的認知, 也令他痛心得無法以三言兩語說清一切。

「我... 母親她...」

「佐久間次郎你這個垃圾!」一個瘋癲潑辣的女人忽然闖進病房, 佐久間還未回過神喊出一聲「媽」, 女人就舉起自己的手提包往病床上的男孩擲去。佐久間下意識提起還打着點滴的右手想要擋下, 卻沒有迎來這一擊。他睜開眼, 眼前的男孩逆光而立, 原本應該落在自己頭頂的皮製手袋靜捆地躺在不遠處的地上。
擋在自己前面的源田警惕着他眼中的瘋子, 張開雙臂隔絕女人與自己佐久間接觸的模樣如保護君王的騎士一樣, 佐久間不禁想起源田在球場上的別名 — King of Goalkeeper。

 

怎麼這個被世人稱為王的男人會為低下的自己抵擋這一些與他無關的事?

 

「你是誰! 別阻礙我!」女人向源田大喊, 揮手想要趕走對方卻反被源田繼續擋着去路, 無法接近佐久間, 「垃圾! 滾開!」

「我才要問你是誰! 莫名其妙地闖進病房還想襲擊病人!」源田也不是懦夫, 莫名被鬧當然氣上心頭憤然回擊。

「我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女人指尖直指病床上的佐久間, 「廢物! 你竟然熬不過那個實驗! 你知道改造要多少錢嗎? 要不是你足球不行學習也不行, 我怎麼需要花這些錢!」

 

源田原本只是為女人不請自來, 還攻擊了佐久間的事而火冒三丈, 可是聽到這些句子時他差點連抵抗着瘋女人的手臂也忘了使力。源田努力地回想剛剛女人說的那些, 回回來來地在腦海中回播, 仔細地咀嚼每一個詞語用字以確保自己沒有聆聽上的錯誤, 也沒有理解上的誤會。

其實源田在佐久間醒來後問的問題並不是像表面展現出的那樣, 他只是單純不明白隊友突然進了醫院的原因而提出問題, 沒有質問也沒有已知的答案, 不過現在源田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  

為什麼佐久間無故失去了一隻眼睛?

那些手腳上可疑的針孔和仍未癒合的傷口是從何而來?

是什麼的事讓這個昨天還在跟自己嬉鬧的男孩要踏進充斥着生離死別的地方, 又令他的後腦傷得要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源田阻止腦海中倏地出現佐久間被逼躺在手術台上接受非人道的試驗, 那些割開皮膚, 注射藥品, 電擊, 虐待等情景未能從思緒上抹去。他用力推開在自己阻攔中掙扎的瘋婦, 指着因失衡而跌倒在地的對方破口大罵:「失心瘋! 竟然把佐久間送去人體改造!」

要不是醫院在接報有人流血不止地倒在路邊後聯絡不上佐久間的親人, 逼於無奈才聯絡上男孩就讀的學校, 恐怕源田和鬼道也不會知道佐久間原來生存在這樣的地獄。

 

「源田, 佐久間的入院手續...啊!」鬼道剛拐進病房就望見女人從地上掙扎想要撲向源田的景象, 情急之下橫手一攔截斷了瘋婦的攻擊。

「你們這班亂臣孽子, 竟敢壞我好事! 毀了我兒子前途! 」被推倒在地上並沒有令女人感到挫敗, 她依然在三人面前胡言亂語, 手指着源田和鬼道但說話顛倒, 罵聲最後衰落成無力的笑聲, 浮沈在她自己的幻想裡。

「源田...佐久間的母親怎麼了?」鬼道直到現在都不太明白病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曾遇見佐久間的母親, 是在開學時一個打扮得體, 為兒子能夠在帝國就讀而高興的婦人, 而不是眼前這個罵街的潑婦。


「她把佐久間送去人體改造。」

「WHAT THE FXXK?」

「針孔, 毒品, 後腦和左眼的損傷, 醫生說的都有了解釋。」

「那我們要報警...」「不行。」

一直保持謐默靜望着母親喧鬧的佐久間倏然開口打斷源田和鬼道的討論, 目光停留在母親身上但又未敢與她對視。在這種家暴, 虐待, 以及強姦的極端案件中, 就算罪犯被制服或逮捕, 在對方面前受害人也不會覺得輕鬆放心, 相反還是會害怕作出惹怒施暴者的反應。

「這個人, 是我母親。我不能送她進監獄。」盯着地上現已無力垂下頭的母親, 佐久間淡淡地道出這句話。

 

真的, 無論自己的母親做錯了什麼, 儘管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將自己推向死亡, 佐久間也無法途她於不顧。父親已經離她而去, 如果自己也踏出這個家, 自己的母親還剩下什麼?

她生我育我, 憑着這一點自己就沒有反抗的權力, 更何況自己除了忍耐, 也無路可逃。

 

「鬼道隊長, 能麻煩你送我母親到醫院門口, 幫她叫車嗎?」經過方才的鬧劇, 女人似乎也沒有多餘的體力和精神去攻擊他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如她的身份一樣 — 棄婦, 鬼道似乎明白了佐久間的父親為何會離開這個女人, 只是換作是自己, 他一定不會讓兒子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了無生氣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危險, 但鬼道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喚來門外的保衛扶着佐久間的母親離開。

 

「佐久間, 你...」鬼道剛帶上門, 源田便回頭質問佐久間。他不明白佐久間經歷了這些事還要這麼偏袒那個所謂的母親。

「拜託, 不要告訴其他人。」佐久間揭開被褥作勢就要離床。源田猜到對方的心思, 但要這個腦部剛被動刀的病人向自己鞠躬怎樣也說不過去, 所以被嚇佐久間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的源田馬上說好, 也幫對方重新蓋好了被褥。

佐久間被控制着不許有太大的動作, 面對安靜得尷尬的場面兩人也不知該說什麼。他楚楚地低下頭, 長髮垂在兩側遮擋了源田想要窺探對方表情的視線。

「住院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請你保守秘密。」帝國的黑暗佐久間在短短的幾個月已經耳聞目見了: 謠言並不會止於智者, 終日挑撥離間的小人總是藏在不為人知的暗處, 佐久間不想母親和自己辛苦得來的機會因為別人的閒言閒語而化為泡沫。

少年摟緊白被, 努力壓抑着顫抖的聲線帶上了哭腔, 但流過臉頰的水珠仍是沒有映進源田的眼中。

 

大概面對這樣的窘境﹑母親的摧殘, 這個少年早已過於習慣, 才能麻林地道出原諒和請求。當中切心的感觸, 也許早在某一次的痛毆或辱罵被蹂躪得支離破碎, 毀損到灰飛煙滅。

 

「不用還錢。」源田寛大的手摭上佐久間的腦袋, 避過受傷的地方順應着淡藍的髮絲安撫對方, 目光中的是不忍和痛心。明明與自己伴紀相若, 卻被消毒藥水抹殺了生命力, 以比自己瘦削的身軀承受令人崩潰的一切。

「我可以答應你守口如瓶, 但相對地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和鬼道。」在句尾硬生生地加上好友的名字, 仿佛不情不願地, 但自己打從心底明白身為帝國學園背後掌舵人的鬼道集團公子比起自己更有能力和可以見光的手段處理佐久間家庭的問題。

源田抱過虛弱的佐久間, 讓對方沒精打采地依傍在自己的懷抱裡。

 

「也許以前的你沒有退路, 那現在讓我成為你的後盾。」

 

源田輕吻佐久間, 眼光落在床邊, 因此男孩沒有看到那眼神中的殺氣, 對方也沒能瞥見因感動而生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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