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AME 幻想的部落格

#南涼
#有點人渣南雲X痴情高冷涼野
#有錯字請見諒(跪)

能接受請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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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學裡一支寂寂無名的宿堂球隊對上韓國足球界的明日之星, 實力的差別不言而喻, 比賽尾聲韓國體育大學得分已經有3分, 遠遠拋離還是鴨蛋的對方。

雖說是場與明星的比賽, 在各界的鏡頭下不盡力而為只會丟人現眼, 但涼野刻下沒有心情理會觀眾席上那些自己連輪廓也看不清的人們對自己有什麼看法。打從比賽一開始自己就被一股可怕的氛圍追趕, 儘管涼野費盡心思想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遠在對方後場滾動的足球也不能抹掉對方投射在自己身上那注視的怪異感覺。每一次回頭望向對手的龍門. 那紅髮下的金色瞳孔總是和自己四目相交, 仿佛沒有因為傳球或接球而從自己身上移開過。

球賽只剩下五分鐘, 涼野為了攔阻對手的進攻而逼不得已要正面對上帶着球的南雲, 原本涼野還以為南雲會以苦練多年的盤球技術壓過疏於專業練習的自己, 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涼野輕易地奪過了南雲腳下的球然後傳給了前鋒。

全場一片嘩然, 緊接着一波震耳欲聾的叫好, 大家都為一個在自家大學小有名氣的替補能在韓國代表隊腳下搶過控球權而激動, 尖叫聲蓋過了韓國隊支持者的噓唏, 也遮擋了涼野瞪大眼睛的驚訝。

涼野清楚知道單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可以阻斷南雲的進攻。對方每天起早貪黑, 花上十多個小時的體能和技術訓練, 再配合一週兩至三次的比賽所鍛鍊出的實力不是自己簡單的花招就能勝過他的盤球技巧。可是, 自己真的做到了。

原因無他 - 縱使涼野驚嚇得身體一時未能作出反應但頭腦還是清晰地運轉着 -

南雲連盤球也放棄, 他是故意讓自己的。

轉頭想要質問紅髮男孩這個舉動到底帶有什麼意思, 是可憐自己的隊伍嗎? 還是看不起自己, 覺得對上自己連盤球的時間也不想花? 涼野摟了拳頭, 忍住了想破口大罵的衝動, 他的理智不停提醒他他現在還在球場上, 在眾人的目光下, 自己不可以讓憤怒沖昏頭腦, 儘管他能篤定就算現在他把南雲的門牙打飛對方也不會哼聲。

「涼野。」

南雲沒有抬頭對上涼野的慍怒, 從小時候在太陽園南雲就知道想安撫動怒的涼野就像赤手觸摸正在冒煙的乾冰一樣必定受傷; 而且這次錯在於他, 但其實南雲也不清楚自己故意讓賽的原因。也許對上涼野, 他想用各種方式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不論是比賽中的一次讓球還是整場比賽, 甚至他自己整個人的聲譽地位, 只要是涼野所想他都會給予。

「比賽完了, 我們談談?」

站在涼野旁邊垂頭低喃, 食指在身體的遮掩下勾住了對方的尾指, 以指頭來回摩娑。涼野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手變得寬厚, 但手指傳來的熱度與一年前無異, 還是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熾熱。

原本還因憤懣而咬牙切齒的面容因南雲忽然的動作而緩了下來轉上一臉震驚。一是因為南雲竟公然在比賽時做出如此曖昧的行為, 二是因為這個人竟主動跟自己搭話。

涼野一直很清楚他與南雲之間的拉扯終究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與人無尤, 自己並沒有埋怨對方的資格。因此在涼野離開韓國那一刻他帶的是不捨和灑脫, 而不是怨恨, 同時也不期望再會時對方會跟自己多說一句話。

縱使自己放不下, 但再會時簡單的一句「你好, 很久不見」也已經足夠。說再多, 也只會更顯尷尬。

「不了。」涼野使力甩開兩人之間惟一的連繫, 保持動作不被他人發現。眼睛沒有望向南雲而是向另一邊飄,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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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幕禮簡單而隆重, 與外國強隊交手後少不免要握手以表友誼第一。紫舍隊員在握手難掩激動之情, 有些人甚至在與亞風爐握手時不肯放手誓要爭取和有着天仙外貌的偶像接觸的時間, 弄得米髮少年差點掛不住笑面一巴賞過去。瞥見亞風爐那面容扭曲的表情涼野不禁低頭失笑, 嘴角牽起迷人的弧度 - 在火龍隊那幾年他早已看透這外表豔麗的傢伙切開是黑的, 不要提他那些為求達到目的而取用但同時又不犯法的手段, 有時真可憐那些被他外表欺騙了的人 - 可是在感覺到那股視線更壓迫着自己的那一刻涼野立馬掩蔽住彎起的嘴巴, 抬頭換上冰冷的目光直盯下一個要握手的對象, 也是今天一整天窺視的人。

「表現不錯。」

「謝謝。」

客套的說話說完了涼野恨不得馬上抽回被對方熱力包圍的手, 畢竟這可是自己眈視了十年的溫度, 就算理智抑制自己不要沈溺於此, 感性總會逆道而行。

沒想到南雲卻努力地加大力度阻止涼野的動作, 涼野愈掙扎南雲就愈發用力, 指頭都開始發白了也不放手。涼野右手被抓得發紅, 指骨之間互相抵壓感覺快要被輾碎, 南雲所及的地方已被握得出現紅痕, 涼野多番掙扎無果最後還是投降開口:

「放手, 南雲晴矢。」

從齒縫間擠出的字句發出不了太大的聲浪, 只剛好能讓站在面前的人聽到, 排在涼野後方的選手更是未能留意白髮少年皺緊的眉頭。

南雲聞言減弱了手指發力的力度, 卻沒想到涼野抓緊了時機馬上抽回了手, 紅痕在蒼白的背景下顥得鮮明。儘管行為失禮但涼野還是不禁在對方面前甩甩手舒緩痛苦, 手背上開始迅速積聚的瘀血令涼野憶起不好的回憶

- 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傷痕, 只是不是在這麼正經的場合下造成 -

白髮少年沒有回頭, 沒有給予對方為自己衝動而犯下的錯道歉的機會, 只留紅髮少年繼續用視線盯梢自己, 而自己以沉默的背影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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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梳洗後把毛巾搭在肩膀從沐浴間走出來時涼野才發現更衣室剩下的人寥寥無幾, 大概是因為宿舍就附近大家寧願到自家的也不想與人共用, 雖然涼野也沒有樂於與人共享東西的興趣, 但經過在火龍隊數年的訓練他早已對那些掉在地上﹑散發臭汗味的內褲產生免疫力, 所以現在在陌生的沐浴間洗澡也不會似初次般感到噁心。

隨手甩上儲物櫃的鐵門, 不是自己專用的東西涼野當然不會像一年多前手下留情, 況且場地主人也不在意, 鐵櫃被粗暴關上而發出的嘈雜在空盪的空間此起彼落, 正好掩飾了涼野刻下的煩躁。

有太多事要處理: 南雲突然的出現, 意料之外的抖纏﹑巫芷奷的計謀﹑下星期的考試......涼野手上整理自己用品的動作沒有頓下, 反而因焦躁加快了速度。伸手抓自己眉上的劉海, 髮絲之間的髮結讓白髮男孩更為浮噪, 努力地組織事件整理混亂想要知道現在自己踏出這門口後應做什麼, 但腦海中有千絲萬縷的思緒纏繞在一起。他不知道他是否應該和南雲談一談, 儘管自己剛在球場如斯堅決地拒絕了對方, 但在這一刻, 沒了對方猝不及防的接觸擾亂自己一貫平靜的思路涼野才覺得自己終歸要面對對方。

當時沒有任何解釋就一走了之, 而現在已經過一年, 三百多天的時間總足夠讓一切安靜下來歸於屬於自己的地方; 熱忱總會冷卻, 情愛總會回歸塵土。

不只自己, 對方也是。現在只需一個把話說清楚的機會。

-讓一年前未能因自己離開斬斷的殘餘用這次徹底消失。-

-讓我們重歸互不相干的平行線。-

-你不負我, 我也不欠你。-

涼野閉眼在黑暗中呼氣穩定情緒, 在確保自己掛上了冷淡的面具才轉身邁步離開, 推開門前腳剛踏出更衣室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無需抬頭確認對方的身份, 反正會在這種時候守着等候自己的除了南雲不會其有他人。

「涼野......」南雲喊得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一個語氣上的失誤便會把對方氣走, 「我們到別處坐下談談好嗎?」

「不用, 有什麼就在這說。」簡潔而俐落的回答扼殺了南雲在等待涼野時自我安慰而萌生有可能跟對方和諧地談一談的錯覺。

「那個......對不起。」其實剛才在門外守着時南雲想像過很多涼野看到自己的場景, 也為不同的情況想好了對應的開場對白, 只是當那冰冷的拒絕活生生地呈現在自己面前時南雲才認清自己並不能如預計般平靜。面對涼野隨時轉身就走, 南雲不知說什麼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畢竟這種氛圍從不屬於曾經如斯親密的他們, 所以少年只好把自己要說的濃縮作短句 - 一句直接的對不起。

對於眼前彎腰鞠躬的青梅竹馬涼野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 側頭眨眨眼, 然後開口吐出一句:「不用道歉, 你又沒對不起我。」

涼野對上南雲那盪漾着不可置信的金眸, 手抓着吊在一肩的背包面無表情地道:

「一年前我對你的情感的確令你煩擾, 但你也利用了這點滿足了自己, 也算是互不拖欠。」

「我也清楚我對你的感覺是不正常, 沒有結果的, 所以從不奢望你會給予我什麼回報, 我也只是在等一個契機讓我切斷這一切不應存在的, 正好你交了女朋友。」

涼野腦海閃過那個女孩的樣子, 以及南雲當時在攝影機前勾起的笑容。

「所以我就藉留學的機會走了。其實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是我一廂情願﹑自編自導自演的獨腳戲, 所以你沒有做錯過什麼, 不用道歉。」

一字一句敲打在南雲的神經, 插進心臟利忍沒有因為達到目的而停止動作, 而是在血流如注的傷口上來回發狂移動, 令傷勢更加慘不忍睹。

「我早跟那女孩分了, 就在你走了的那個星期。」

南雲忍下了上前抓住涼野肩膀的衝動, 對方的冷淡面色令南雲猜不透眼前人心中的想法, 能在什麼程度上接受自己突然的舉動, 或者是有多少抗拒自己的觸碰。

「以前的事是我的錯, 我清楚你對我的感情但卻這樣利用你, 強逼你做那種事, 又為了能在兄弟面前爭點面子就胡亂答應了那女孩的交往。以前傷害了你是我的錯, 但以後不會了, 所以......」

有時南雲覺得自己挺犯賤 - 涼野是自己逼走的, 但現在自己卻發了瘋的要把人找回來。往對方心上扎一刀再因自責想向對方賠罪, 怎麼想這一切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其實不只因為喜歡南雲而願意三番兩次和對方上床的涼野是在作賤自己, 那個直至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南雲同等犯賤-

「所以......求求你回來好嗎?」

南雲垂在身側的手摟緊了拳頭, 手心冒出的汗水刺激着指尖的肌膚。他微微低着頭, 瞥不見涼野瞬間泛紅的眼眶也望不到對方收緊拉着背包的手, 只是低着頭, 等待涼野的判決。

「我......」涼野嘴唇微啟, 乾澀的喉嚨喊出一個單字。

「涼野風介! 洗好了就趕快出來!」走廊盡頭倏然響起了叫喊聲, 回音還在空氣中振盪轉角處就出現了一個把不耐煩全寫在臉上的黑髮女孩。

抬起眼尾一望, 原本來勢洶洶的動作驀地靜止下來, 巫芷奷沒有想過南雲竟如斯有勇無謀的在比賽後馬上來堵涼野。其實巫芷奷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涼野現在最想見的肯定不是南雲而是自己, 因為對於南雲意料之外的出現涼野一定未能在如此短時間平定情緒重拾他那引以為傲的思路, 在他有明確的決定前他必定盡力逃避與南雲的接觸; 而在這慌亂智商又不在線的時候涼野只能做出一些不管怎樣也不會導致嚴重後果的事, 例如回去大睡一覺, 又或者把自己剥皮拆骨﹑審問這一切不合理的事件發生的原因。

巫芷奷硬生生地把自己一步一步的退回去, 想要匿藏在轉角處那陰影, 畢竟先斬後奏的是自己, 犯錯後心虛得想逃跑並不可恥!

「等一下。」身後傳來的句子捏住巫芷奷正在後退的腳踝, 「巫芷奷你過來。」

聽着那冷得如箭的話句女孩平時的氣勢早已被嚇得逃到九霄雲外, 明明自己只是個局外者, 只不過順水握舟的和你那朋友幫你們一把也要我死嗎? 巫芷奷想不明白涼野要自己加入他們那驚悚的氛圍意義何在, 也許涼野像自己所預計未能整理好心情面對, 所以想以自己作藉口先離開現場?

女孩默不作聲的走到兩人相處的中間, 存在顥得異常突兀。南雲早在巫芷奷那聲叫喊時站直了身板, 憑着身高差以居高臨下的態度打量眼前的陌生人, 明顯不滿對方打擾了自己和涼野的時間。巫芷奷被氣勢壓得只能盯着地板直冒冷汗, 她不敢對上南雲的眼神, 也不敢直望涼野的眼睛。

因此在她被拉進一個涼颼颼的懷抱裡時, 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對不起, 我有女朋友了。不會回去。」涼野依舊的平靜, 仿佛從他口裡說出的不是謊言, 「我們有事先走了, 下次再見再說吧。」

涼野甚至配上淡淡一笑, 想把謊話包裝得自然, 拉着巫芷奷轉身就走。

毫無預警地被逼加入兩人感情拉扯的女孩被抓住手腕強迫雙腳邁步向走廊前進讓自己不止於跌倒, 思考能力漸漸回來令巫芷奷立即想要破口大罵對方把自己拉進了他們那趟渾水。

只是, 涼野那在眼眶中閃爍着白光的淚水以及被強忍得通紅的眼睛把巫芷奷已到嘴邊的罵句打回到腦袋。

「拜託......不要看我。」涼野壓低帶着哭腔的聲線痛苦地擠出幾個字, 在第一顆眼淚劃過臉頰時巫芷奷別開了面。

媽的, 每次面對南雲腦神經總是被對方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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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大家期待已久的再會來了!!
好久沒寫南涼的互動而且不知道可以在哪可以分章節所以這次寫了接近五千字www
因為這一次早了完成所以早了更新, 下星期會依舊在星期一 ~

其實在這次中長篇我吸收了不少教訓, 所以會在之後的長篇以及其他作品作出調整。

謝謝大家的喜歡, 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