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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着眾人的毅力和堅持, Inazuma Otashi 終於在地獄式的特訓中成形, 風丸也終於可以擺脫豪炎寺因自己堅持以包裹着繃帶的雙手為他作人肉搭台而散發出的橫眉怒視。雖說豪炎寺的出發點是為自己好, 但風丸始終不想隊伍的進度因自己這種小事而落下, 更何況在豪炎寺的低氣壓下平時嬉皮笑臉, 終日摸魚的後輩也怕惹到隊上的王牌而不敢鬆懈, 所以風丸也安心落意地頂着豪炎寺明顯衝着自己的不滿繼續練習。

只可惜在球場上礙於壁山的心理恐懼, 辛苦練成的招式久久未能派上用場, 加上染岡因對方的防守而受傷退場, 前線攻勢力不足令對手有機可乘, 後防陷於困境, 逼不得已要以「區域聯防」避免分數拉開。

看着原本在自己控制下的足球被安全送到半田腳下向着前場進攻, 風丸終於敵不過疲憊停下來大口喘氣, 儘管作為田徑隊隊員的自己一直都保持鍛鍊, 但要擅長短跑的選手到球場上跑個九十分鐘, 同時還要運用生疏的技巧防守, 在碰撞時確保不傷人和不受傷, 一切思考和體力勞動都令風丸心力交瘁, 但比賽爭分奪秒, 扶膝喘口氣後風丸又要重拾心情和腳步以免自己落下。

男孩一剎那在場上的卻步不意外地映進奔於前方的豪炎寺的黑瞳, 原本心中默念着的擔心還是成真 - 一隊不成熟, 缺乏實戰的隊伍懂得用上「區域聯防」的確值得讚許, 但隊員體能未合標準的問題也同時浮現。豪炎寺現在只希望球證可以比實際完結時間早一點點吹響哨子。

 

「嗶-嗶-嗶—」

 

比賽最終以雷門勝落幕, 除了染岡的傷外大家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元堂看到眾人安然無恙也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對上的是身體機能強勁的野生中學, 染岡受傷的確是不幸, 但雷門只是消耗了體力, 不用賠上身體就能取得勝利, 身為隊長元堂也覺得欣慰。

日落西斜, 學校巴士送回閃電町已經是傍晚時分, 因為經理人還要把物資送回學校, 所以會先讓住在附近的同學在途中先下車回家。

 

風丸下車後抬頭凝望着頭頂上漸暗的天空, 心中估算回家所需的時間, 想着自己能否趕上母親所定的晚飯時間, 同時也在擔心另一個問題。

和風丸一樣住在學校附近的豪炎寺跟着風丸在大馬路邊下車, 看見對方一時望天發呆一時站在路上東張西望, 不禁開口問:

「一起回去吧?」

「好!」沒想到風丸會如此激動地回應自己, 豪炎寺甚至是被對方的那一聲喊叫嚇到。他跟着對方轉身走進小徑, 自轉學後豪炎寺一直都是學校, 河邊球場和家三點一線地走, 沒什麼機會在雷門附近逛逛, 現在總算有時間仔細打量新學校周圍的環境。

 

「風丸你住哪邊?」豪炎寺觀察事物的時候不像那些活潑健談的男孩子一樣喜歡有的沒的都和朋友聊一下, 畢竟他不是那樣的陽光, 和風丸走在路上兩人也各走各的, 氣氛冷清得像大家並不認識對方似的。豪炎寺頓覺與隊友這樣的相處有點失禮, 所以主動地打開話匣子, 做了不是平常自己會做的事。

「嗯? 嗯。」沒想到得到只有兩聲含糊的敷衍, 而且是問非所答的回應, 換作別人看到自己努力提出話題後卻被對方一笑置之, 大概也會聰明地閉上嘴巴繼續任由空氣結冰, 像是豪炎寺這種原本就木訥寡言的人在內心鄙視着對方的不知趣也不出為奇。

可是豪炎寺本人卻沒有做出一般人的反應, 也許他本身就不一般。大多時候沉默寡言並不代表無情: 有些人就是不喜歡禍從口出, 所以乾脆啥也不說; 有些人則是憤言, 不重要的不說, 而豪炎寺正是後者。

「怎麼了? 有什麼事嗎?」雖然認識風丸的時間不長, 但對對方的印象和性格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原本選擇與風丸同行就是覺得這個在球隊中和自己有較多交集的男孩會在路上有較多的共同語言, 你一言我一語地就會把路走完, 不怕冷場的尷尬。可是對方現在敷衍般的回答倒是像自己才會做出的事 — 自行完結話題, 的確不像風丸的風格。

「啊......其實也沒什麼, 哈哈......」風丸笑得尷尬, 卻想着以此蒙混過關。看到對方臉上的苦笑豪炎寺更是被點燃了內心的煩躁, 也確定了風丸是有什麼不能明言的困難。他看過很多次風丸的笑臉, 但沒幾次是對方真心的笑容, 大多都是摻雜着一絲無奈和氣餒。豪炎寺也不明白, 為什麼自己會看着就煩。

正當豪炎寺打算態度堅決地告訴風丸「不要怕什麼丟臉, 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的時候, 那個快把指頭磨穿皮的男孩開口了:

「豪炎寺, 抱歉, 你怕打架嗎?」

「......抱歉, 你說什麼?」

「我說, 你怕打架嗎?」

豪炎寺覺得自己應該在風丸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上多花一點心思, 但對方兩次清晰的詢問又引導着自己去思考整理, 然後下意識回答:

「不怕。」如果是因為你去打的話應該不怕。

豪炎寺還未來得及研究那沒說出口的後半句, 眼前的男孩又問了一個匪而所思的問題:

「那你可以裝一下我的男朋友, 然後抱我一下嗎?」

豪炎寺想要出言質疑風丸刻下的智商, 是不是被什麼外來電波刺激了導致失常, 也想問清原由, 想看是無心的玩笑還是惡意的作弄。

 

看出了豪炎寺的猶豫, 風丸不得不靠近對方, 胸口只差數厘米就貼上對方的胸膛。

豪炎寺感覺剎那間自己存在的空間只有風丸的氣息, 對方的氣味霸佔了鼻前的空位, 鼻息吐在自己的後耳上, 豪炎寺被突然收窄的距離嚇得畺直了身, 忘了退後, 也不敢推開對方。

 

「原因你待會就會知道, 如果你不行的話, 我也不勉強你。」

 

話畢, 風丸就被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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