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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我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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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炎寺這一個擁抱,可以說是抓着對方的手,不讓對方有半絲反抗餘地地把人拉進懷裡。可是在旁人眼中這只不過是風丸扯着豪炎寺的衣擺,搖着小手在撒嬌,然後男孩受不了對方而將人一把擁進懷裡。

風丸不太明白,明明上一秒還在猶豫不決,現在卻把自己抱得肩胛骨都快要被折斷,難道剛才臉上的不情不願都是演出來的欲擒故縱嗎?

縱使風丸在腦中吐糟不斷,但手還是乖乖地搭上了豪炎寺的背。不像豪炎寺那有如維護心中最至愛的着急,相反的風丸的動作輕得像是撫摸,在衣服上的遊走是在隔靴搔癢,隔着身體這皮囊,搔在心上。

直至風丸把頭靠在豪炎寺肩上,白髮少年才更用力地收緊了雙臂,嘴唇在神差鬼使下輕印在被束起的髮絲上。

 

接着,這片靜謐和柔情被一個突然從轉角衝出來的男人打破。

 

「你是誰!」

男人用力地拉開兩人,手指着豪炎寺大喊,臉上佈滿的不知是因在大熱天裹着西裝而滲出的汗水,還是因緊張而出現的冷汗。

「你又是誰?」豪炎寺一臉冷靜地把風丸護在身後。雖然剛才自己的確有一剎那沉醉在浪漫的氛圍中,但風丸奇怪的言語在他的頭腦中不能散去,所以豪炎寺頭腦一直保持三分清醒。

「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是誰!」

「我?」豪炎寺冷笑一聲,動作自然地把風丸護在身後,「我是誰你還看不出嗎?」

「你…混蛋!」豪炎寺如勝利者的冷笑刺激了男人,原本不堪一擊的神經被擊得碎裂。他目光轉到豪炎寺身後的風丸,伸手抓起少年的手腕,失控地大叫道「風丸,你跟我走!你是我的!」

男人粗暴的動作成功瞬間燃起豪炎寺的憤懣,手刀一下落在男人的前臂,讓對方痛得無法捏緊風丸,好讓豪炎寺重新把人護在身後。

「你是聽障嗎?還是理解力有問題?」豪炎寺這次更是把風丸整個擋住,令對方完全無法視之。嘴上的攻擊不斷,每次都直插在男人的心上,冷冷地道:「你憑什麼說風丸是你的?」

白髮少年的氣勢讓問句聽起來更像是挑釁,黑瞳上的高光黯然無色。男人被嚇得一步一步向後退,最後自己絆倒自己,跌在地上,仰望着豪炎寺。

 

少年的說話一字一句,咬字無比清晰:

「他是我的。」

 

豪炎寺很滿意對方眼神中的驚恐和錯愕,看着對方西裝革履的樣子,不忘補上一句:「別再騷擾他,我認識鬼道,鬼道集團你總認識吧。」

也許是豪炎寺真的料事如神,威脅正中男人的死穴; 也有可能是男人相信着有關鬼道集團的都市傳說,害怕對方真的會拉上關係把自己滅口,面有難色的男人最後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風丸又看了一眼豪炎寺,終於站直了身然後逃之夭夭。

 

風丸看着男人跑走的身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重重地嘆氣後回頭,對上的是一對滿載怒意的黑瞳。

 

「你沒有拒絕他嗎?」

「有。」風丸搓揉着自己的雙手。

「說清道楚那種。」

「說得很清楚,我還踢了他一腳」

 

「……」豪炎寺不作聲,挑眉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踢了他一腳的那天,他把我…把我拉到小巷……」風丸低頭盯着自己的手指和手指打架,他覺得自己正在說的話實在太難以啟齒,「我亂抓一通,抓傷了他掙脫後跑回家。」

 

「我想…他現在知道我家在哪了……」接下來的事風丸沒有明言。

「我猜在他被抓傷追你到家之前,他已經知道你的家在哪。」豪炎寺看風丸的眼神帶有一點對愚者的嘲諷,「一開始是跟蹤,偷拍,然後開始接觸,在路上截留你表白,微小的身體接觸……」

雙手抱臂,明顯一幅教訓做錯事小孩的模樣,而眼前的人則十分配合地低下頭,認真地聽着訓話。

「最後是尾隨你回家,入室.....什麼的,這些不用我教你吧?」

風丸自知理虧,同時又覺得把同學拖進了這種事真是丟臉又過意不去,所以一直抿着嘴不說話。

「抱歉,可能我用字不太好。」訓了那麼久也得不到半句回應,豪炎寺怕自己話說得太重惹怒了對方。而且激動過後冷靜下來豪炎寺才意識到風丸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但自己竟然對他說了這種帶刺的話。

「抱歉,我不應該說這些的。」豪炎寺覺得自己有點失控。

「我明白的,我也有問題。」風丸點頭,對豪炎寺落在自己身上的指責表示認同,「抱歉,把你拖下水了。」

對方乖乖地認錯的樣子讓豪炎寺心生內疚,但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怎樣做才能挽回?

「可是,這種事我不知道可以找誰。」在豪炎寺眉頭都扭在一起的時候,風丸說起了自己的難處。

「最近球隊有點起色,元堂整個心神都倒在上面;球隊和田徑隊大多都是後輩,我不可能讓他們擔心;和前輩,不太可能說這種事吧?同級的染岡,你也知道和他說了他一定抽起袖子就去揍人……」

風丸幽幽地說着,眼睛還是不敢對上豪炎寺那他以為會滿是怪責的樣子。在少年緊張地等着對方下一句的指責。

 

「不要緊,有事就找我吧。」豪炎寺看風丸快要抬不起頭,只好上前揉了揉對方的頭髮,一改之前盡是怪罪的語氣,說:「我以後和你一起走,好嗎?」

 

夕陽西下,曖昧的氣氛好像不曾被那奇怪的男人打破。

在風丸驚訝地抬頭的那一刻,少年看不見夕陽的餘暉,靠近的黑影在風丸能夠開口質問前,就降在他的唇上。

與那個男人的觸碰不一樣,儘管對方手環過了自己的腰,托着自己的後腦勺,沒有半絲動作不透露着霸道,但風丸也不覺得嘔心。

沒錯,風丸對於豪炎寺吻住了自己的行為並不反感。

 

輕柔的一吻,豪炎寺只是簡單地親了風丸後便鬆開了手,風丸沒有在對方為何沒進一步地入侵自己的事上深究。畢竟只有十六歲,在沉醉於運動且情愛性事經驗為零的少年眼中,接吻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唇部觸碰,很難聯想到舌頭,牙齒這些更深入的部位。

 

看到風丸似乎被嚇呆了,豪炎寺靠近風丸在他身旁耳語:「那人在那邊的轉角位。」

少年聞言想要抬頭,卻被豪炎寺阻止了。

 

也是,向他的方向看﹐不就是告訴對方他們是在演戲。

 

風丸不語,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現在他該說什麼。混亂的腦袋內只有剛才豪炎寺突然湊上來的親吻,像個小女孩般不知所措。

 

「你還未回答我。」豪炎寺依舊停留在風丸的耳邊低語,在旁人眼中與低聲說着情話的男生無異,「我陪着你走,做你的男朋友,好嗎?」

 

風丸迷茫地看着前方被夕陽曬得金黃的白牆,視野散渙不能聚焦。在豪炎寺極具侵略性的進攻下,風丸的理智抵制不了只能罷工,最後像被催眠般點了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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