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帝國學院的分班系統殘忍地現實,學校高層不跟左派玩「有教無類」那一套,所以不會出現什麼「沒有精英班」,「希望成績好的同學能幫助輔助成績較差的同學」那些不能挑起競爭心態的模式。同時帝國作為日本數一數二的名牌學院,不會像其他名校樂於接收只在某一方面表現鶴立雞群的學生。

他們要求的是全能的天才,在非學術方面表現優秀同時學業也要達到頂尖水平。

這也說明了整天一肚子壞水的不動並不是只靠着世界賽的名氣而加入帝國,從分班測試中那足以令學校無視「轉校生最多只能就讀第二班」規矩的分數就可得知不動的鬼才不分領域。

同時只因為幾分之差被安排到第二班的佐久間,還因在期中試失手被不動取笑了一個多星期,令他氣得差點把不動頭上那幾撮頭毛一把銻掉。


 

鬼道轉入教室時,便感受到一陣氣味撲鼻而來。那不是教室內長置的芬芳劑香氣,也不是某些女同學的香水味,而是像把日常的香薰味道濃縮十倍,令人聞不到一絲香氣,只在鼻腔裡留下濃烈的化學物質,從咽喉傳到口腔中,在舌頭上留下苦澀的感覺。

 

「不舒服嗎?」跟隨鬼道腳步進入教室的源田看到對方忍不住捂鼻皺眉的樣子,馬上提高了警覺。

「氣味太嗆鼻。」捂着嘴巴說話令鬼道的聲量降低了不少,但減低了話句中的無禮。

「什麼氣味?」源田不解。

「你聞不到?」鬼道感到驚詫,自己快要被這氣味薰得頭痛時,對方竟然一點也察覺不到。

 

望着源田皺眉搖頭,鬼道才記起醫療小冊子中提及過omega 嗅覺會比alpha 的敏感,不論是對信息素還是日常生活中的微弱氣味。初分化為omega的男孩不太會分別前後兩者,只單純地把自己身體上的不適歸咎到這副身體的本質。鬼道不想麻煩他人,便搧了搧鼻前那口空氣,搖搖頭告訴源田沒事了。

 

可是在身體裏漸漸積聚起來的頭昏腦脹告訴鬼道似乎一切並不簡單,就算是普通的香水味,但對自己的攻擊明顯得令人無法忽略。鬼道督了一眼手錶,已經是上課時間,在精英群中永遠被歧視的omega不可以現在才申請缺席。為了減少受到老師的嘲諷和避免鬼道家聲譽受到傷害,鬼道只好在充斥着古怪氣味的教室裡忍住不適地熬過這堂課。


 

「源田,麻煩告訴山田老師,我去一下醫務室。」

好不容易迎來比較平易近人的山田老師的數學課,鬼道在下課鐘聲一響起便盡力保持冷靜的動作向源田交代一下,但還是止不住聲線中的顫抖。

 

鬼道上課時會把平時的蛙鏡換成普通的眼鏡,長年的埋頭苦讀和球隊的戰術研究讓他近視加深了不少,加上在班上被安排的座位較後,不換回普通用的鏡片鬼道有時連螢幕上的字都看不清。

沒了蛙鏡的鬼道紅瞳無法被遮掩,現在努力藏匿忍耐和不適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從眼神展露出來。源田本想開口說陪鬼道走一趟,卻被班上的保健組長截斷了話頭。

「鬼道同學!我⋯我陪你去吧。」是剛才撞到鬼道的中村家養女,源田下意識感到危險,幸好鬼道也不傻,剛才佐久間的提醒早在他的心裏種下到警報系統。

「不是什麼大事,謝謝你的好意了。」

鬼道有禮地回拒了中村同學後,在眾人注視下頂着冷汗從課室後門離開。


 

雖說是擔心鬼道,但源田也做不出貿然曠課離開的行為,畢竟在帝國的學生都有較多的掣肘,背負的不只是自己的聲譽還有家族的名望。

 

褲袋內的手機傳來短訊的震動,源田翻出來一看,是不動的訊息:

「你知道鬼道怎麼了嗎?」

 

源田趕在老師到達前快速地打字回覆:「剛才進教室時鬼道說聞到一陣嗆鼻的東西,但我聞不到,除此之外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我跟去,你幫我應付一下。」與源田不同,沒有家族背景,以惹是生非著名的不動可不顧旁人的指點和目光,隨意舉手喊了一句「班長我有事」,便不顧班長的叫喊和眾人的注目,邁步離開了課室。

 

——-

 

「老師?」鬼道叩了門,有禮地喊了一聲,好讓醫務室內的人知道自己的到來。

「剛剛籃球部練習有人打架,好多人受了傷,所以老師暫時不在哦。」沒有平日在此當值的高橋老師的蹤影,醫務室裡也沒有其他的傷者或病患,只有一個棕髮中帶有幾撮金色挑染,把頭髮以髮膠定形成斯文敗類般的男生。

 

鬼道垂眼望向對方,心裡吐槽了幾句對方如不良少年般的語氣以及裝模作樣的坐姿,然後報以對方一個苦笑,大概明白了身邊朋友們和其家族最近處理那些破事的來龍去脈。

 

「辛苦你耍走保健老師了,花了多少錢?中村同學?」鬼道臉上保持着對峙時一貫的不屑,臉皮下強忍着的是劇烈的頭痛和身體莫名的躁動。

中村不慌不忙地回答,彷彿自己做的事並沒有任何造媒佈阱的主意:「籃球部性格爆炸的和田最近想要一個黑長直女朋友呢,剛好我認識不少美女。」

「令妹也是美女呢,怎麼不介紹看看?」鬼道笑着回敬,豆大的汗悄悄劃過臉龐。

「那女孩原本會是你妻子呢,誰知道你成了omega。」對方誇張地表達惋惜,痛心疾首的樣子做作得令人想吐。

「我有聽父親提起過令堂想要我們相處看看,可惜,被我拒絕了。」鬼道也不甘示弱,雖然本意不是想詆毁那女孩,但在這種為了堆疊氣勢的情況下,他也想不出其他攻擊的說話,更何況鬼道說的是事實。

 

「我知道啊,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帝國的天才鬼道心有所屬嘛。」可惜對方似乎沒有被鬼道的說話所惹怒,反而瞅准話題機會,順勢而為,再作攻擊。

「你也信那些謠言?」鬼道沒想到足球部的玩笑竟傳得如此開,再加上現在自己omega 和不動作為alpha 的身份,恐怕會更坐實謠言。

「一部分吧,對象是不是不動我不知道也不太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對男人也可以這個事實。」中村似乎準備好做些什麼,把一直在兩人對話時在背後撐持着自己身體的手臂收起,放在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分開的大腿上,弓着腰身,盯着鬼道的眼神顯然不懷好意。

「所以你就覺得自己有機會了?」鬼道覺得更難受了,剛才只有頭昏腦脹和胸口鬱悶的感覺現在把不適擴散到全身,也許是剛才和對方唇槍舌劍時腎上腺數的飆升令鬼道可以暫時無視身體的焦躁,但現在渾身泛起的躁熱令鬼道仿佛置身於地獄的火海一樣,又像過度換氣般無法順利呼吸。他感到自己體內所有水份和血液都在血溫,皮膚也肉眼可見地泛紅。一直站在醫務室門口的男孩終於壓不下身體的異樣,扶着旁邊的櫃子倒了下來。

 

「以前我不肯定,但在你成為omega那刻,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中村並沒有如鬼道預想中離開病床走來自己身邊,反而保持住同樣姿勢俯視着不遠處的omega,「是你好友源田上星期在泰國搗亂的貨品之一哦,這草藥在高濃度的情況下只需五分鐘就可以令omega 強制發情。」

 

果然是自己一直聞到的那氣味作祟。

鬼道清楚對方不可能提早把這東西放在教室:第一,鬼道班上有中村他妹妹在,他不可能放任這藥物讓她或班上的其他同學發情;第二,藥物要高濃度才能發揮作用,那就不可能像香薰一樣掛在窗邊讓香氣散開;第三,從教室到醫務室的路上這氣味都像鬼魂一般陰魂不散。鬼道艱難地把手伸進外套內,摸了摸胸前襯衣的衣袋,預料之中地摸出了一小包帶着刺鼻香氣的紙包。

 

看着鬼道只頓了幾秒就不帶一絲疑惑地地從外套內掏出熟悉的紙包,彷彿這是他自己準備的一樣,中村誇張地拍掌,為對方的高智商感到興奮:「很聰明呢,鬼道。」

「是你妹妹吧?」鬼道喘着氣地確認自己的猜測,臉上還是掛住那想要掩飾一切的笑容。

「當然,佐久間跟你說她是中村家養女時你就應該要小心了。」男孩笑得誇張,其次在褲袋中取出原本放在鬼道襯衣的抑壓劑,仔細打量起來:「吉良製藥的抑壓劑,人脈廣真好,聽說他們有個淺藍色頭髮的男孩也是omega,能介紹一下嗎?」

 

鬼道沒有這麼愚蠢去踏進對方設計好的陷阱 — 質問對方「目標不是自己嗎」。所謂的上流社會中也有不少alpha 主張「alpha 至上」主義,認為omega 的存在只是用作襯托alpha 的崇高地位和壓倒性的實力,提倡擁有多重「番」是分散投資、懂得利用各種資源,因而會與多於一個omega 結為伴侶,以彰顯自己的威望和主導地位。

現在看來中村也是其中一個不懂尊重omega 的人渣之一,隨隨便便就想和不同omega 結伴。

 

「氣味濃厚起來了,是香檳玫瑰的氣味嗎?」用力嗅了嗅,坐在病床上的青年滿足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滿意鬼道自身極之鄙視,認為過於女性化的信息素香味。

 

「過來吧。」中村解開了褲頭的皮帶和鈕扣,褲檔鼓起的幅度明顯得鬼道想一下把那東西連根拔起,「我喜歡對方主動騎上來,你想要先舔我也可以。」

 

鬼道不為所動,跪坐在地上的動作不變,卻收回了原本扶在矮櫃上的右手,手指小心地在櫃上鐵盤滑行而不發出聲音,然後才把手收成掌在地上撐起自己,動作流暢得讓只與自己有幾步之距的青年沒發現藏在掌心的醫用剪刀。

 

中村對鬼道慢吞吞的動作略感不滿,抬起下巴往門口的方向喊:

「收起你那眼神,中村家還有一定勢力,你殺了我鬼道家也不會好過。」





 

「垃圾。」

 

好不容易在初次發情熱,加上催情藥物影響的情況下支撐了身體,儘管是東歪西倒但還站了起來,但現在在鬼道腦袋中充斥着各種雜亂的東西:首先要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拯救自己,但同時傳入耳中的還是不盡的人渣發言,下流的發言令鬼道更感煩躁。

 

帝國的天才似是放棄了常理的思考,被熱潮和情慾所支配的腦袋未能生出任何逃生計劃,但他還是艱難地大笑了兩聲,就像瘋子對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感到興奮一樣。鬼道握緊了醫用剪刀的刀臂,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他把尖銳的金屬對準了自己的手臂,用力就是一劃。


 

流動在血液中的信息素隨着滑落手臂的紅色水珠散發在空氣中,也有一些隨着噴發到櫃子上的血液在空中飄灑,繼而傳到坐在病床上的男孩鼻腔、神經,然後是腦袋,成功把男孩從自以為是的天堂拉進在恐懼和欲望之間拉扯的地獄。

 

「過來啊人渣。」鬼道抬頭向對方扯出一抹笑容,病態得令人心寒。


 

坐在病床上的少年無法控制自己,就算理性呼喊着身體不要抬起腳,他還是邁了一步;理智呼喚着他應該向門口拔腿狂奔,但alpha 狂暴的本性讓他對漫天的信息素和眼前的紅色着迷,催促他向捂着傷口的omega 走去。


 

好想征服他。

好想對他施虐。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alpha,鬼道捂着傷口強忍痛楚,倚着矮櫃勉強地站立。他在等待,等待對方失去控制地向自己衝過來,然後借着位置優勢讓對方撞上身後的鐵櫃和玻璃門,好為自己爭取時間借機逃走,卻沒想到醫務室大門倏然打開。

 

——-

 

趟門如此順利地被打開確實是出乎了不動的意料之外,畢竟是在自己的預想中對方會為此齷齪的事至少鎖上大門,但似乎自己對當事人的智商預設得有過而無不及。只是在不動的想像中,刻下的情況應該會像電視劇一般,自己的出現應該是個英雄救美的片段,但猛然一拉後,映入眼簾的是緩緩向鬼道走去的中村和一整個手臂都染紅了的鬼道。

 

似是被鬼道身上那一大片紅色所刺激,不動感受到自己腦內負責思考的神經像是短路,三步上前的行為就如反射動作一樣,靈活運用平日與其他不良少年幹架所學的知識,瞄準了鼻樑、下巴、腹部,就是三拳。

 

被情慾支配的人沒有空餘的腦力和反應力去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因此沒有懸念地被不動的兩三下拳腳功夫打趴了,還以五官迎接地面的撞擊。

不動沒有心情理會人渣的面容會否被毁還是會否有生命危險,把人踢到一旁後便上前處理鬼道的事情。

 

「鬼道,能聽見我嗎?」不到眼明手快地重不遠處的玻璃櫃中抓來紗布,也不敢先沾上消毒藥水,怕把人痛得暈過去,只好直接按上傷口,好取代鬼道的手。

鬼道搭眼,知道是不動,便放下了早已因痛感而不知疲倦的右手。手指與紗布擦過,然後抓上了不動的手,用上了抓着懸崖邊最後繩索的氣力。

他慶幸來的是不動,是個臨危不亂的聰明人,是個看過自己難堪的人,是他。

「我還有意識,你先幫幫我。」

 

話音剛落,鬼道就把人拉過來,沒等不動望動張嘴就把舌頭伸進去。

 

雖然在前來救援的路上不動已經預測過不同版本的結局,眼下的發展也是自己其中一個能夠料及的劇情,但實際操作起上來還是有些手足無措。也許是和鬼道一向的人設不相符,過分熱情的親吻令不動吃驚,舌頭的橫沖直撞令他幾乎招架不住。 不動只好掛上一貫不良的面孔,不顧禮儀和廉恥,換着角度和花式,以粗暴的舌吻滿足對方。

 

「讓我緩一下,好辛苦。」鬼道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回應,親吻後嘴角還掛着分不清是誰的津液,虛弱地笑。

不動讓他不要逞強,叫他別笑了:「我先幫你按着,救護車在外面。」

「別⋯⋯把事件弄⋯大⋯⋯」鬼道沒有料想到對方會叫救護車,連忙叮囑不動不要把事情鬧大,否則自己的苦肉計便毫無用處了。

 

不動不說話也不發火,一言不發地攬過鬼道,咬上了他的後頸。

 

經常把放肆與不屑在臉上的不良少年心思卻很細密,不然也不會經常在球場上發現對手的弱點。他完全猜想到鬼道一切行為的用意,他想要和鬼道站在同一陣線,他想要和鬼道一起面對,所以他才在醫院對軌道說出那番說話,拐彎抹角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他心疼鬼道,但在這種要挾和傷害鬼道的事上,不動自知自己不能妥協。

 

「別開玩笑了,鬼道。」不動難得地認真,在球場上運籌帷幄的鬼才就算面對世界級的對手也要拿出吊兒郎當的態度,但刻下為鬼道捂着傷口的他卻收起了一切的玩世不恭,憤怒似乎在他的身邊圍繞着,又在他的體內沸騰着。

「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不要在這種事上和我討價還價。」

 

鬼道其實也沒聽到什麼,失血過多令他覺得暈眩。鬼道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靠在不動的懷抱中,失去了意識。


 

——-

 

「所以?」坐在隔間內的四人桌,佐久間一臉匪夷所思地問。

「所以?」鬼道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次佐久間的問題。

 

「你們描述的過程中並沒有提及結番啊?」佐久間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傻還是裝懵。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打聽別人床事的興趣?」鬼道苦笑。待會沒有足球訓練,所以剛才上課換上的金絲眼鏡一直架在鼻梁上,露出的紅瞳閃爍着一絲無奈。

「鬼道你學壞了。」佐久間一秒肯定鬼道是在裝懵,「你別學不動一樣唬弄我。」

「在醫院治療的時間也不是只有一兩天。」言下之意明顯得不得了。

「所以不動你對傷患下手了,真是人渣。」彷彿是抓到了把柄,佐久間恨不得在這事上佔盡不動便宜。

「是~我這個把鬼道從變態手中救出來的英雄肯定比下藥催情的強姦犯更加人渣。」論唇槍舌劍,不動還是更勝一籌。

「嘖,原本還幫鬼道訂了英國制的omega用頸圈,現在不用了。」攪拌飲品的金屬吸管被轉得鐺鐺作響, 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哈,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鬼道帶那些寵物的玩意。」大概是一切都已成定局,塵埃落定的局面讓不動毫無顧慮,雙手放在後腦勺一派輕鬆「剛好遇上了中村這件事,不然我還要再作計劃呢。」。

鬼道聽到後瞇眼挑眉,一臉對此全然不知,但想調的嘴角卻似乎對此感到不意外,甚至有點沾沾自喜的意思。

 

看着兩位帝國的天才之間無需言語的眼神互動,佐久間一臉眼神死,了無生氣地玩着飲品的吸管,說:「我才不相信鬼道的父親會因為這件事就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

吸了一口雜果賓治,佐久間望着對面的兩位:「先斬後奏可不是一個好的處理方法。」

「不愧是名門出身的佐久間同學。」不動放下了舉着的雙手,卻把右手搭在旁邊鬼道的椅背上,「對世家長輩的做法瞭如指掌呢。」

「佐久間也只是陳述事實。」也許是看不過佐久間說不過不動的明嘲暗諷,源田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知道,所以。」不動攪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三年內,完全接手中村家族的地下生意。」

「這是鬼道父親開給你的條件? 」佐久間面有難色,中村家族的地下生意可不只毒品,還有軍事武器和少許人口販賣。

 

三年的時限,換句話說就是不動要在高中畢業之前要處理好這門肮髒的生意。對於一個沒有家族背景、人脈關係、金錢、資歷的中學生來說,可是天方夜譚。

 

「放心,我能處理。」不動自信滿滿的樣子看得佐久間為自己剛才有一絲擔心對心的心情感到愚蠢。

「要是不能滿足條件,鬼道的父親會⋯⋯?」看似是問不動的問題,源田卻是看着鬼道說。

「好像說是會為鬼道找一個新的伴侶。」不動卻搶在鬼道開口前回答,他知道幾天的過量運動令鬼道喉嚨不太舒服,因此讓他少說話。

Alpha 和omega 之間的番是以終身作期限,omega要作新的番,就只有alpha死去,因此鬼道父親的暗示不言而喻。

 

「我們會幫忙的。」源田簡單地說,雖然們之間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但世界賽過去了,大家也回到平靜的日常。就算自己不把不動當朋友,多年的好友也認定了這一個人,自己還是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當然需要借助你們的幫手。」不動一臉理所當然,氣得佐久間直接扭頭不望那邊,免得翻太多白眼導致視角膜脫落。

不動對此不以為意,畢竟自己一直都是一個這樣的人,佐久間對自己的態度一向都是這樣,況且真的出事時,講求義氣的這兩個人不會放任自己和鬼道面義對。 

呷了一口咖啡,又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轉頭向鬼道說:「你說如果兩年內可以接手所有工作的話,會不會有額外獎勵?」

「你和我已經結了番,你還要什麼額外獎勵,要多一個omega嗎?」鬼道望着不動微笑,一向毒舌的人展露笑容大多都是在不太好的情況之下。鬼道現在上勾的嘴角,紅色眼眶下的金絲眼鏡,以及在上唇附近徘徊的食指,彷彿在不動的心上似有若無地跳動着,如嫵媚的舞者一般。

「不知道呢,也許同居?」不動壓下自己心猿意馬的思想,繼續與鬼道在言語上的較量,畢竟兩人作為競爭對手的關係無法一時半刻被消去,但從不動的攻擊力中,源田不禁感嘆於對方作為伴侶的求生意欲和能力。

 

「要不實現你一個願望吧?」鬼道湊到不動耳邊,也不用手遮掩自己調情似的行為,輕輕地咬對方耳朵軟肉,「那天在醫院看你眼巴巴你看着那些護士,你那購物車內的護士裝買了的話,我就穿給你看?」

 

控制不了耳朵漲紅的不動第一次同意佐久間的觀點,鬼道真的學壞了。

 

 

 

 

 

 

 

----

寫完了才發現在上篇結尾說會有肉, 但按照鬼道的性格, 大概是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而不動在鬼道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做些什麼吧。

這篇大概是想表達鬼道那種就算成為了omega 也不會認輸的性格, 就算因為身體變化而在體能上漸現弱勢, 鬼道的才能也不容許他敗下來。我自己認為鬼道其實也有一點的瘋狂屬性, 大多是無印時期第一,二集的印象使然吧, 所以鬼道才會在那情況下以自殘自保 (我在說什麼)。不是為了保住自己什麼貞操, 而是保住「鬼道有人」這個人。

帝國四人組的友誼很美好, 源佐久的老夫老妻模式令人感動=]

 

沒想到拖了一個月才能更新, 現在寫文的速度真的大不如前了(唉

更新的這一天香港又是愁雲慘霧的一天, 真不知道我還能寫多久, 可能再過一段日子, 香港也要翻牆了。

但2019年後的兩年也不是白過的, 我不能因為垃圾政府而把自己弄沒了, 要留有用之身才能在將來成事, 所以不論心理還是身體我都會顧好, 為自己和喜歡讀者繼續寫。

 

接下來可能寫一些雪的閃十一偶像AU吧, 原作二創最近沒什麼靈感, 下一次更新應該會是豪風的PTGF, 和偶像AU吧。

arrow
arrow

    Kel.am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