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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風

在與尾刈斗中學的比賽後不出一星期, 雷門在Football Frontier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就確定為野生中學, 以超卓的身體機能和過人的跳躍能力而聞名, 其實力甚至可稱得上與帝國旗鼓相當, 連豪炎寺的Fire Tornado 都有可能在空中被擋下, 如此洩氣的消息令元堂馬上提出新必殺技以二重跳為重點的 Inazuma Otoshi。為了可以在不定點上施力再做出Over Kick的高難度動作, 就連擁有多年在球場上對戰經驗的豪炎寺也不敢輕敵, 找來了不久前才冰釋前嫌的染岡和風丸協助練習, 以二人的手臂作不穩定的踏台訓練自己的平衡力。空中的動作以及落地的姿勢,
「我先赤腳練習吧, 基本動作有了初型我才穿釘鞋上陣。」豪炎寺在熱身時向正在拉筋的兩人提出建議。他並不希望隊友因為自己的特訓而弄得傷痕累累, 畢竟穿着釘鞋以跳躍的力度踏在人的手臂上再借力做出二重跳, 對作為踏台的手臂來說負擔極大, 皮膚亦會因鞋底的釘而擦傷, 對風丸和染岡來說也不是輕鬆的差事。

 

「我可以的, 在手臂上留些傷痕沒什麼大不了。」染岡繫好了鞋帶站直身板, 其實準備作為犧牲小我的二人對接下來的情況都心知肚明, 只是這個充滿男兒氣魄的少年對因訓練而留下來的傷疤是打從心底的不在乎, 甚至可說是對此求之不得, 畢竟這可讓他在同輩面前炫耀一番。

「沒錯, 還有赤腳訓練可能會影響落地的動作, 到時候耽誤了進度就得不償失了。」風丸把前臂拍打得通紅, 只為了讓自己提前習慣痛感, 「赤腳的話會被沙石擦傷, 你還是穿上鞋吧。我們手受傷總比你腳受傷好。」

豪炎寺盯着風丸為適應接下來的訓練而被掌心拍得紅腫的手腕雙臂, 儘管眼前這個人在以前的田徑訓練也經歷過不少體能訓練, 但身型依舊瘦削, 皮膚還是像個書生般白晢, 經不起大力度的刺激。豪炎寺不敢想像自己的特訓會令這雙手刻上多少傷痕, 他怕那畫面一旦在自己腦海中成型, 自己會霍然拒絕必殺技的特訓。

瞥了眼被自己拋棄在一旁的背包, 豪炎寺突然感謝福嫂的囉嗦。

 

「好, 開始吧。」風丸和染岡用手搭砌出「口」字型的人肉踏板, 豪炎寺助跑上前使力一跳, 前後腳以二人的前臂為力點再一次跳躍令自己有時間在空中使出倒鉤的高難度動作。縱使豪炎寺平日有為Fire Tornado 作倒鉤的練習, 但以不穩的踏板為作力點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就算是豪炎寺, 動作也不可能在第一次嘗試就做到雛型: 倒鉤後勁無力, 落地的時機和姿勢也未能作出調整, 更不要遑論可以完美着地。結果前一秒努力在空中掙扎的高冷少年下一秒就以背部降落在佈滿沙石的地面, 狠狠的摔跤, 嗆得本人猛地咳嗽起來。

「沒事吧?」與地面猛烈的撞擊所產生的巨響出乎風丸和染岡所料, 嚇得原本散開讓豪炎寺有空間着地的兩人馬上上前查看豪炎寺傷勢。

「我沒事。」豪炎寺摟緊了拳頭, 以手手背擦拭唇邊剛才被嗆出的唾液, 「還不夠高, 能把我再拋高一點嗎?」

明顯地不滿意自己的表現, 雖然向風丸和染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豪炎寺並沒有怪責他們的意思。緊湊的時間不容他們放緩節奏慢慢摸索技巧, 連溫和的手段也得放棄, 只有強逼自己在痛苦和迷茫中適應更困難的動作以確保自己在比賽時那心理壓力的折磨下也能發揮自如。

風丸呆望着豪炎寺搖搖晃晃, 勉強能在疼痛中找回平衡的身體, 胸口傳來一股不明的椎心但不言於表, 一是因為在這樣的情景下說什麼擔心豪炎寺過於突兀, 二是球隊的事是整個團體的事, 當時人也沒有退縮的跡象, 訓練進度不可能因為自己一人的私心而落下。

風丸向豪炎寺默然點頭, 開始接下來在紅腫的刮痕上增添更多傷口的練習。

 

又是一次應聲倒地, 三人已經數不清豪炎寺從高空跌至沙石地再爬起來把一切再次重覆的次數。這樣的訓練在旁人眼中只不過神經病做的自殘行動, 但雷門就是不信邪, 也許不是不信邪, 而是相信元堂爺爺那奇怪的筆記真的可以讓他們走進全國大賽的舞台。

「豪炎寺, 休息一下吧。今天才是第一天, 有一丁點眉頭已經算是不錯了。」看着豪炎寺躺在硌着背脊的礫石地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染岡看看天色已轉昏暗, 今天的進度不算大躍進但以第一天開始訓練來說已經算是良好, 操之過急反而可能會讓身體吃不消。

「太急於求成可能會弄壞身體啊, 你今天已經摔了不少次了。」風丸認同染岡的說法, 他早就想停下這種自殘式的空中翻騰訓練, 搭個軟墊也好換個平地也好, 這樣一次次的摔在沙石上, 不摔出個腦震盪也會被尖石碎沙擦出傷口。

「好吧, 今天到這, 明天繼續。」豪炎寺撐起身子, 手搭在曲起的長腳上附和兩人對自己的勸阻。

初秋的晚上空氣多了一陣涼意, 秋風刮過鐵塔廣場, 把樹影吹得婆娑。豪炎寺手腳上各種長短不一的幼細傷口像是身體的裂縫般讓冷風肆意竄進體內, 惹得他一陣輕慄。站起來隨手拍掉短褲和手掌的細沙, 不意外的發現有不少落在紅痕處卡得傷口發癢腫痛, 心諗着待會一定要記得用飲用水清洗傷口, 不然回去後讓福嬸發現又少不免一輪嘮叨。

思及福嬸的訓話, 豪炎寺才憶起書包裡那團繃帶和消毒噴霧, 還有剛開始練習時定下的主意。抬眼環視四周, 剩下的人只有兩三個, 元堂還在陪壁山進行着那把輪胎綁在身上的腿力訓練, 看着兩人可笑地在地上滾動的樣子豪炎寺有點慶幸自己從高空摔下的訓練相比之下也不是太丟臉。

再掃視周圍, 終於在樹下逮到風丸正在整理運動用品的背影。豪炎寺抬腿走向大家堆放書包的長椅, 從背包翻出自己那一小瓶的消毒噴霧以及福嬸硬要塞進自己背包的繃帶後繞到大樹的另一端把這些遞給風丸。

「風丸, 我有消毒噴霧, 要用嗎?」

風丸初是被豪炎寺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得差點打翻手上的水瓶, 回頭一看發現是豪炎寺後稍微苦笑為自己上一秒的狼狽化解一些尷尬。瞥見前鋒手上白色的急救用品風丸想起對方上前來嚇自己的原意, 搖頭擺手地謝絕豪炎寺的好意, 風丸甚至翻出自己隨身的絆創貼, 以自己也是個田徑選手總有些急救用品以備不時之需為由想要逃過雙手被包紮成木乃伊的命運。

「你要把絆創貼貼滿整隻手嗎? 黏貼的位置可是會直接黏附在傷口上。」豪炎寺看着風丸前臂上的紅腫挑眉, 一語中的敲碎風丸的藉口, 遞出繃帶和消毒噴霧的手沒有退回去的跡象, 就像他們初見一樣, 逼着風丸接下自己的好意, 同時也不顧及此舉動在旁人會否過於曖昧或令人暇想。

風丸輕嘆一聲, 感嘆於豪炎寺一再強硬的態度和自己不懂拒絕別人的懦弱, 道:「那你用這些絆創貼吧, 手腳都有傷痕。」

「待會你幫我貼吧。」豪炎寺見風丸願意上繃帶就不多囉嗦, 對方有什麼要求都好, 只要他能確保眼前這人那白晢的手臂能夠重新在陽光下閃爍就什麼都好。擱下了一團團的白色布條豪炎寺就拉起風丸的手把消毒噴霧大範圍地亂噴一通, 完全不打算節約資源。

「痛!」豪炎寺只是牽起了風丸的指尖以拉起對方的前臂, 所以在消毒噴霧打落在傷口上造成刺痛時風丸下意識撮着自己刻下能抓到的東西, 捏得指甲發白。

「抱歉。」其實也只是正常傷口碰到消毒藥水的刺激, 但風丸的傷口幼細而且縱橫交錯, 有些甚至是在舊傷口上割出的新傷口, 加上傷痕密集於前臂, 消毒噴霧一上子打落在傷口也不難怪不想因外表而被視為柔弱的風丸會破例忍不住痛楚死撮着豪炎寺的手。

豪炎寺被風丸的舉動嚇得止住大副度亂灑消毒藥水的動作, 停下來才反思自己對傷員也太不細心, 但指尖的觸感, 對方捏住自己需要自己的力度卻莫名地壓下了豪炎寺心頭上的罪惡感。

「還疼嗎?」豪炎寺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但瞪大的黑瞳正在仔細地留意着眼前的臉部變化, 望着對方剛才緊皺的眉頭漸漸緩了下來, 紅眸透露着緊張和忍痛地檢查手上的傷口, 豪炎寺不由自主地用大拇指磨蹭着風丸那骨感明顯的五指, 想要安撫對方的情緒, 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待會消毒時要多加留意自己的動作會否過大, 消毒藥水也不可以再沒頭腦地亂灑。

風丸被豪炎寺曖昧的動作弄得飛紅了雙頰, 視線不敢再落在對方身上, 扭過頭目光亂竄, 最後落在一旁的沙石地上, 左邊的長髮正好遮掩了紅到根子的耳朵。

 

「豪炎寺, 你有消毒噴霧啊! 正好。」正當兩人因這小插曲而陷入尷尬的沈默時染岡掛着書包和袋子大步流星地走向豪炎寺。風丸的傷口也消毒過了豪炎寺就簡單的「嗯」一聲便把瓶子扔給染岡,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接穩就着手準備幫風丸上繃帶。

粗獷如染岡他像豪炎寺剛才那樣把消毒藥水亂噴一通, 直衝腦袋的刺激痛感讓注重面子的染岡也不禁咬緊了牙關。睜開眼打算歸還消毒噴霧時染岡才驚覺: 班上那個一聲不哼仿佛傲視世間一切的王牌前鋒竟然在為自己好友上繃帶。染岡雖對豪炎寺的行為感到不解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質疑, 畢竟對方父親是醫院的大醫生, 醫生的兒子為別人上繃帶, 自己也不好質問是否有這個需要。可是, 這不代表他不會趁機嘲笑一下自己的同學。

「風丸, 你是在上繃帶嗎? 這樣的傷口也上繃帶太小題大做了吧, 還是該說你嬌嫩?」

「風丸皮膚的紅腫不尋常, 也許是受不了太大的壓力, 明天換人做踏台。」未等風丸哼聲豪炎寺就搶先回答了染岡的問題, 一面正經不摻任何玩笑成份的句子令染岡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 豪炎寺認真地為風丸包紮的樣子不禁讓剛才還在揶揄對方嬌嫩的大男子認同豪炎寺的建議, 應了聲好的, 就轉身跑去告知元堂。

 

「豪炎寺, 其實我想我沒有......」

「對, 你沒有。」

「那所以我可以繼續......」

「我不想。」

 

豪炎寺依舊低着頭, 所以他看不見風丸抬起了另一隻未被包紮的手捂住了燒得通紅的臉, 也遮擋了自己那勾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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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電腦死掉了所以更不了T.T 抱歉T.T
感覺劇情進度有~點~慢, 其實真的好慢 (躺
我我我我會盡力把劇情寫快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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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l.am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